当前所在位置:首页 > 评论文章
透过氤氲笔墨的性灵 ——张志民先生山水艺术赏析 赵佑铭发布时间:2016-5-29 15:39:46 点击率:1557次
透过氤氲笔墨的性灵 ——张志民先生山水艺术赏析 赵佑铭
当人们把对中国绘画的期待再次聚焦于生命精气和书卷灵气时,人们透过氤氲笔墨的挑剔视野中无疑会出现山水画家张志民先生和他的作品。这样说不仅是因为张志民先生的那组《将军出山》作品超出了习常传统或现代山水视阈,还在于它给人们形成的在笔墨氤氲中集中勾画性灵的印象。其实,在他的日常作品中也无不将笔墨和性灵传达的融洽和彻底。 中国画的立意与笔墨历来有文野分立之说,这种分野在山水中虽不如花鸟人物那样明显,但是山水立意与笔墨语言中的文野之分却也是伴随着山水艺术的发生即已经纠缠在一起了。而晚明以来的南北宗划分使本来丰富关联和纠结的山水审美取向一下子分化得过于明了,似乎山水的立意和笔墨的文野只有某种简单的对立关系。笔者于此不禁要问:那文中之野与野中之文的存在就可以视而不见吗。那安放于氤氲笔墨之中的生命性灵我们该如何看待呢! 中国画的精髓就是不仅要把事物的形神传达给观众,更重要的是画家把创作当成为感受生命、体认自然的过程,并且致力于将主体的生命活力凝结在艺术作品中,以荡涤人间的污浊之气。所以当张志民先生说出:“我的笔墨表达的什么都是,又什么也不是”时,没有人感到不理解。张志民先生不仅以他氤氲天成的笔墨打通了文野的隔阂,而且以他创造的幽深玄远的山水意象,让人们相信中国山水画既构建了意象,又超越了意象,将目标直接指向了玄奥神秘的生命性灵。张志民号大石头先生,他在有客问之:“天下万物,惟寓心性于一枚石头者何也”时,慨然答之曰:“可以寄梦于一枚石头,然后慢慢地用整整一生的时间去描绘. . . . . .”而宋代苏轼亦曾说过:“山石竹木,水波烟云,虽无常形而有常理。......千变万化,未始相袭,而各当其处,合于天造,厌(满足)于人意,盖达士之所寓也欤”。中国山水的精髓是要在自然之中画出它所以能成为此种自然的生命、性情。山川的“趣灵”、“媚道”、深远嵯峨和了无尘宰,最易于引发和安放人的想象力,同时能够在更大的深度和广度上使人的精神得到安息。那么,笔者不禁臆测到:他笔下慌山剩水中的那匹马是梦境中的他吗?那个策杖于山水之间的身影是现实中的他吗!张志民先生以他深闳玄远的笔墨,让山水意象透发出生命性灵,让中国山水画的构建与超越同时发生。他笔下的那匹马和坐忘于山水之间的身影既洞穿了精神与现实的隔阂又连接了它们。他的水墨布局和构思统一在一种诗的意境中,使画面充盈着一种朴茂郁勃的自然气韵,表达的是他作为生命主体的性灵所在。由此,我们发现了作为山东乃至全国中青年山水画家代表的张志民先生于山水深意似乎有着天然的体认,他笔下的山川不仅直接连接着魏晋、宋元的山水余续,同时在他心中体认自然远比山水技法更为重要,在他那里,既没有对局限于某一流派的艺术主张的迂腐信奉,也没有对当下山水领域某些倾向的一窝风式的盲目跟从。五代荆浩提出了“气、韵、思,景、笔、墨” 的中国绘画《六要》, 大石头先生似于此有深刻的思索和感悟,他以自己最真挚的感情、饱满的热情,以及浓郁的兴趣观察生活,而不是作冷冰冰的无动于衷的旁观。在他用心为山川造势的同时我们同样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将生命性灵凝聚的气韵。正是这样的缘由,我们才能同他一道超越笔墨的文野看到他山水意象中无处不在的清气,也才能感受他画中的传统深意。 同时,中国画家又只有精通事物之规律,认识事物之常理,了解事物之常形,才可左右逢源,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来“搜尽奇峰打草稿”。所以,在张志民先生的山水中既有创作的严谨,又有写生的生动,体现出他深厚的传统笔墨功力和对山水精神的理解和感悟。在他的画里,扑面而来的山水气象和上下求索,精心打造的笔墨技法,仿佛是活泼生动的气血、骨肉,无法分离。让人在赞叹山水意象之余,惊叹他对此二者的清晰的思考和了无痕迹的有机融合。 所谓“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由此,我们似乎亦可以臆测张志民先生的山水艺术和他自号大石头一定应该有更为深沉的情感来源,才使得他的山水更有深意,是这种深意在他那里作为一种超越了现实世界的构形力量,催生了那些完全属于他的笔墨形式。这样说在于,张志民先生的山水艺术不仅在深湛的表现了中国山水艺术精深的笔墨和传统的同时充分的表现了时代的普遍感受。而且还在于他的山水艺术也不仅是情感的反映,还是有目的的结构。而要实现这一目的,就不能不诉诸于不断探询自我风格化的笔墨构型过程。令人艳羡的是张志民先生在他的感悟和不断探索中实现了这一愿望,形成了那属于他自己的富有性灵的氤氲笔墨,他在他那富有性灵的氤氲笔墨中充分表达了他的一切,而且在新的深度和广度上揭示了时代生活,他的每一个创制都深深地蕴涵着作为生命主体的命运、希望、幻想、痛苦、欢乐、荣华和悲哀,都有现实生活的全部场景,都传达了作为人的事业和命运以及人的深沉的一种认识。可以说,正是作为生命主体的情感和由其形成的构形力量在画面传达出他的性灵,才使他那笔墨氤氲的山水艺术具有了如此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在此,我们正好可以援引英国形式主义代表贝尔的追问作为结语:“难道不是因为艺术家的形式表现了一种独特的情感,所以形式才有意味?难道不是形式适合并包容了这种情感,所以形式才显得连贯?难道不是形式传达了这种情感,所以才使我们极度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