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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一朵会唱歌的花 ——访画家徐鲁白先生发布时间:2020/3/15 16:42:10 点击率:3138次
画一朵会唱歌的花 ——访画家徐鲁白先生 ■ 窦 洁 潍坊日报副总编辑
徐鲁白说,他经常是听着音乐画画的。 音乐与绘画的关系很奇妙,音乐是无形的,绘画是具象的,但似乎所有艺术理论家都认定她们是“孪生姐妹”,因为一切艺术都是心灵的艺术,在打动人心这方面,她们都有一样的功能性。
年轻时读舒婷的诗,“在你的胸前,我已变成会唱歌的鸢尾花,你呼吸的轻风吹动我,在一片丁当响的月光下……”当时觉得,真敢想啊,艺术家都是能将视觉和听觉打通的神奇物种。看鲁白先生的大写意花鸟,似乎感受清风吟唱时花瓣的香气,鸟儿起舞时绿枝的轻颤,在他的心里,音乐应该是有画面感的,也是有色彩的。绘画不止有内涵和旋律,更是有节奏感的。
认识的画家都说自己喜欢画画是天生的,徐鲁白同样“天生”就喜欢的,还有音乐和体育。不得不说,他的艺术细胞天生特别多,嗓音淳厚歌唱得好,篮球也打得好,在昌潍教育学院美术系读书时,他是班里的体育委员。当然,最强项还是画画。著名画家季乃仓是他的大学同学,他曾说,鲁白一入学时,国画水平就明显比我们厉害。
1957年出生的徐鲁白,是含着艺术的金汤匙长大的。他的父亲徐艺秋先生祖籍江苏,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是潍坊美术史上可以浓墨重彩的人物,作为“亲”学生的他,从小浸润在这样的环境里,会画画对他而言顺理成章。徐艺秋先生擅长的没骨花鸟清新细腻,优美别致,而“山东大汉”徐鲁白则擅长写意花鸟,刚硬强劲,洒脱自在。
虽说风格迥异,但父亲对他的影响深厚绵长。去年是徐艺秋先生百岁诞辰,他撰文写道“看到父亲的画作、手稿,我常热泪盈眶,乃至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由于没骨花鸟画创作的特殊性和父亲年富力强时突然离开,他留下的画作并不多。但是,他对每一幅画都倾注了满腔热血——他是用生命在作画……”朴实的语言里蕴含的真诚扑面而来,令人动容,粗枝大叶的外表下,内心细腻的一面通过文字表达出来。
徐鲁白大学毕业分配到潍坊师范学校担任美术老师,后来从事的广告设计工作也和绘画关系紧密,把“比较内向”的他变得“挺会说话”了。提前办了退休手续后,他全情投入到画画中来。2014年,56岁的他到清华美院高研班进修,师从著名大写意花鸟画家郭石夫老师。应该说,大写意花鸟画有一套完整的笔墨程式,自带典型的中国基因,急于求成不行,自辟小径更难。徐鲁白把大写意花鸟画的技法糅合进自己的写意画中,不放弃自己擅长的笔墨表达形式,更是借鉴大写意花鸟画的意境和绘画语言,形成自己独特的画风。深厚的功底和天赐的灵性,鲁白的画本是根正苗红,三年的学习,如春雨入沃土,让他的艺术之花分外妖娆了。从2016年开始,他的作品频频入选各类全国中国画作品展并获奖。
陈旧的笔墨如何注入的时代的内容和自我的思考是国画家永远的课题。看鲁白先生的画,却觉满眼的新意。他笔下的花鸟形象异常丰富,比如寓意大吉的“鸡”,除了平日常见的芦花鸡外、还有锦鸡、雉鸡甚至西方的火鸡。花的品种更是让人叹为观止,传统的石榴牡丹、红桃黄菊不用说了,扶桑、金萱、木槿这些寻常品种,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前几年西双版纳的写生之旅更是让他思路大开。热带植物王国里上百种的花卉,一般人看到这样的美不胜收,可能搜肠刮肚想做诗,鲁白先生肯定是想放歌一曲,“是谁?把你带到我身边……”(作者脑补,因为他喜爱的是流行歌曲)于是,在他笔下,一株株奇特而艳丽的花卉变成一个个美丽的姑娘,鹤望兰、三角梅、绿宝石、地涌金莲……真正百花百态,百种风情。看到这些作品,那些点线面什么的都可以忽略,只感到了美的实在。
中国画多讲究意境,像与不像倒在其次,鲁白先生的写生画却有这样奇特的魅力,画得很具像,但打动你的却是热情而跃动的意绪,可能因为他的画本身就蕴涵着音乐的节奏吧。他说,画画就像唱歌一样,笔墨语言就是歌词,是作品的主旨思想,笔墨的浓淡类似歌曲的抑扬顿挫,画画有伏笔,歌谱有前奏,构图中物像之间的关系也有如曲调的穿插,当然,最统一也是最主要的是感情的表达。
如果说笔墨是功夫,但构图和色彩的搭配则更能代表画者的心性和审美。鲁白先生的画可以让内行耳目一新,外行眼前一亮。特别是近几年的创作,构图精巧,线条爽利,气象愈发古雅沉雄,将花鸟画画出了山水的气势,但同时细腻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他自己笑说,不能像年轻时那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了,画的时候想的越来越多,怕出错,怕重复自己。就像歌曲的跑调,作画也有大脑麻痹的时候,现在反而越来越认真了,画一出手,首先要对得起自己。一点遗憾的作品是没有的,能做到的就是尽量避免。
作为一名常常追《歌手》《好声音》等综艺节目、自认为挺爱音乐的迷妹,跟鲁白先生关于绘画的对话很快就跑题了。他热情地从手机里调出最近特喜欢的一首歌《山谷里的思念》让我们欣赏,“我在遥远的南方,思念北方的你,风儿轻轻地吹,花儿含羞的忧郁,思念比光速还快……”但歌手是留着80年代爆炸头的人物,我竟然从没听说过,“谢军啊,你连他都不知道?!”鲁白先生看我的眼光立刻带点遗憾和鄙视了。谢军?我怎么记得是下棋的呢。我偷想,一边出汗一边求救地看看同行的两位伙伴,好在他们也都茫然地摇了摇头。遗憾的是,回家后我还是把歌手的名字忘了,鲁白先生在微信里送了两个大笑的表情,并隆重将《山谷里的思念》发给我。 西方抽象画派创始人康丁斯基最认可音乐与绘画的关系,他说:“色彩是键盘、双眼是和弦、灵魂是那无数的琴弦,而画家则是那双弹奏的手。”而中国传统文人往往认为诗与画关系紧密,“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殊不知,想当年,中国的诗即歌,也是唱出来的。 人生亦如歌,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节奏找到并完善自我。有时能放慢脚步,俯下身子仔细观察一朵花,一茎叶,触摸它,描绘它,热爱它,倾听它,它就真的在唱歌。鲁白先生听到了。我想,也或许,他可能是被画画耽误了的音乐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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