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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花鸟画的形式流势发布时间:2016-4-25 7:49:54 点击率:1312次
百年花鸟画的形式流势 马鸿增 赏读百年中国画大展中的一百多幅花鸟画佳作,我感受到从古典形态向现代形态的转换步伐,这是基于审美内涵的发展而引发的艺术语言的演变。 所谓“花鸟画”。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它的表现对象包括了自然界人以外的一切动植物。中国传统哲学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决定了花鸟画内涵两大特色:一是赋予自然生物以人格化的象征寓意,二是充分表现自然生物的生命活力。这两者紧密联系,构成鲜明的民族特色,而与西方绘画类似题村大相异趣。 20世纪以前的花鸟画,自五代十国时期形成工笔重彩和水墨写意两种风格,宋元文人画将文学与书法引入绘画,于是诗、书、画合一的写意花鸟画应运而生。明代中后期徐谓、陈淳始创大写意画法,至八大山人达到一个高峰。“扬州八怪”和海上画派,将花鸟画引入“市场”,作品自然演化为雅俗共赏。 20世纪以来,花鸟画总的流势不外两条,一条是在民族传统基础上“借古开今”,另一条是中外融合,“以外补中”。 传统发扬型的代表性画家有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李苦禅、郭味蕖、崔子范、陈大羽、陈佩秋、于希宁、王晋元等。由于他们真正深入研究了传统而且富于广博的学识素养,所以能够本乎个性而采撷,而推陈出新。吴昌硕将金石文字引入写意花鸟,获得前所未见的在雄放深厚之美;齐白石融民间意趣于文人笔墨之中,形成大俗大雅的新格调;潘天寿将花鸟与山水结合,具有景小境大、方折奇险的张力结构;郭味蕖将工笔与写意结合,产生色墨辉映,线面交响的新颖效果…… 中外融合型的代表性画家有徐悲鸿、林风眠、陈之佛、朱屺瞻、舒传曦、张桂铭、陈家泠、林凡、李魁正、姚舜熙等。他们既不脱离中国传统,又注意吸取国外艺术来丰富本土艺术语言,形成既有民族种韵又有现代意味的个人风格。差异在于中外融合的程度、取舍的角度和切入点的不同。徐悲鸿吸取写实主义的造型功力,融入中国画“形神兼备”的审美体系之中,其动物画尤其是画马树起新的里程碑;林风眠将汉代石刻、宋代青花瓷和西方后印象派色彩、造型上的表现性相融,创造出迥异于文人画的视觉样式;陈之佛则在宋元工笔花鸟的基础上吸收埃及、波斯、日本等东方绘画某些手法,又发挥了装饰图案画特长,创造出典雅、清丽的新工笔花鸟画风。 改革开放以来,花鸟画坛基本沿袭原先的格局。部分中青年画家,更多地注入自己的人生体验,更强调主观感情的倾泻,在形式语言上的探索也更为丰富多样,在现代感的表现上迈开了步伐。即以百年大展中占数量较多的荷花画面而论,古今皆喻“出污泥而不染”的品格,但艺术手法却是千变万化。或浓墨重彩,或水墨淋漓,或淡墨轻岚,或块面切割,或肌理趣味……可谓洋洋大观,完全可以写一篇专门的研究论文。 需要特别提出的是,新时期复兴的工笔花鸟画得到很大发展,而且在技法上超越了传统模式,除工笔重彩之外,还出现了工笔淡彩,色调单纯清轻,如梦如烟,似有若无,呈现朦胧之美。有的似乎有日本画影响,但处理得好的作品,仍不失中国民族神韵,显得别有风味。另一类在用水、用墨、用色上多做尝试,少用线描,或以“特技”出新。其佳者富肌理效果,差者则生硬套用,破坏了自然天成之趣。 总的看来,花鸟画由于客体的相对稳定,在创新的难度上可能大于人物画、山水画,因而在总体成果上稍逊一筹。但惟其如此,也给新世纪的花鸟画家留下了更多的创造机遇。愿在投身大自然怀抱中,开拓情思,扩展胸臆,追求个性化的艺术语言,不负大好春光,推动花鸟画的流程。 2001年30日于南京 |